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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考录取结

jdl008 录取查询 2023-12-29 135浏览 0

2017年12月10日19时20分,黄帅因卵巢癌在北京朝阳医院去世。七零年代“最有名的小学生”匆匆走完57年短暂的人生。

她多次登上国家主流媒体,受到高度关注,曾经被称作批“师道尊严”的“反潮流小英雄”,也被批判为恶势力的爪牙。人生跌宕起伏,令人唏嘘。

小小年纪的黄帅遭人利用,被推上政治的风口浪尖,自己和家人的命运因此改变。

纵观过往,她不过是一缕微不足道的涟漪,不经意搅动了时代的大潮,暗流涌动,被卷入历史的漩涡,无力自拔。斯人已逝,如今回顾那段往事,为探视一番事情当年的面貌。

日记风波

时间倒回至1960年的北京,尚不足月的黄帅一声不吭地降临了人世。护士对准小屁股拍了又拍,仍未见啼哭,急忙给她吸上氧,放进保温箱。

黄妈妈常年贫血,孕期逢上国家三年自然灾害,身体亏空。肚子里的黄帅跟着营养不良,加上早产,差点没保住。

南大物理系的高材生,中国科学院工作的黄爸爸,当了半辈子无神论者。只是这一回,他在心里求神拜佛能留住他的孩子。

好在小黄帅福大命大挺了过来。看着眼前孱弱的小生命,黄爸爸心有余悸,想给她取个强有力的名字。所谓“猛士思灭胡,将帅望三台”,就叫黄帅吧。

童年的黄帅虽然体弱多病,但她聪明伶俐,颇有主见,喜欢把自己看到的、想到的,记在日记里。

写日记,能锻炼文笔,培养观察力,是个好习惯。谁也没想到,一个好习惯竟然有天在全国掀起轩然大波。

1973年9月8日下午,五年级的黄帅坐在教室里,心里有点小期待。

早上交了一篇很用心写的日记,待会就要讲评了,说不定会被表扬。她在日记里给班主任齐老师提了不少意见,比如不该总是批评同学,很少表扬,不该说什么拿着教鞭打人的话。

这位新班主任叫齐鸿儒,是个二十来岁的青年小伙子,脾气有些暴躁,同学们见了他,还有些害怕。齐老师说日记得写自己的真实想法。

黄帅一想,那就给老师提提意见吧,这是眼下最真实的想法。为了写好这篇日记,她没少费心思,专门查字典,还改了好几遍。

黄帅觉得自己就像进谏的忠臣,帮助老师提高自己,心里不由升起一股骄傲来。没想到,抬头只见到一张怒气冲天的脸。

齐老师不留情面地当众批评,说她是拆台,要降低老师的威信。黄帅懵了,怎么跟故事里的讲得完全不一样?

黄帅的脑子里蹦出一堆“昏君”、“暴君”、“野蛮人”的词汇,不知道忠言逆耳吗?

明明是他的缺点,好心帮他指出来,却被这样对待。认定的道理就要坚持,小姑娘执拗的脾气上来了,后面连续几天都在日记中点出老师的不是。

齐老师年轻气盛,不懂得包容。黄帅越那样写,他就批评得越厉害,师生俩不自觉地对立起来。齐老师还叫其他学生远离黄帅,当她是反面典型。

黄帅不过是个13岁的少女,心思敏感,这种被孤立的感觉让她承受巨大的精神压力。

察觉到女儿情绪低落,黄爸爸想过给孩子调个班级。他带着黄帅去了好多学校、教育局相关部门,找了两个月还是没调成。

偶然的机会,黄帅发现有个学生写信给报社,在记者的帮助下解决了自己的难题。

眼睛一亮,她决定给自己常看的《北京日报》写信,讲出自己的委屈。她希望媒体能调和她跟老师的关系,信里还特别用到听来的词——“师道尊严”。

没多久,《北京日报》就安排记者来采访并带走了黄帅的日记。小女孩满怀期待地等着报社的人帮她协调,只是她不知道此时她的信和日记已经被相中,正准备用来大做文章!

12月12日,黄帅的来信和摘选的6篇日记被完整地发布在《北京日报》头版极为显眼的位置。过了6天,《人民日报》又头版整篇转载。

两篇文章都加了长篇编者按,指出黄帅是跟修正主义教育路线的流毒开火,提倡学习她“反潮流”的革命精神。

两大主流媒体带了节奏,其他媒体紧跟着响应起来。一时间黄帅成了家喻户晓的革命小将。

全校,全北京都在讨论学习黄帅,反师道尊严,反修正主义。写第一篇日记所期望的表扬,此时被放大到极限,莫名其妙地从社会各界倾泻过来。

不过是希望老师接纳她提出的问题,怎么突然变成敌我矛盾?敌人是谁,是齐老师吗?他很凶,可是对教学认真负责,是个好老师,怎么能是敌人呢?

黄帅很困惑,以她的年纪不能完全消化这一切。现在到底宣扬的是什么,批判的是什么,她也不知道。

这些疑惑,黄帅去问爸爸,他只是忧心地看着她,并不解释。她有点害怕,一闭上眼睛,脑子里尽是些演讲、喊口号的场景。

爸爸不敢对她多说,生活在非理性的时代,说多说错都可能导致极其可怕的结果,知道的少更安全。

“王亚卓”的来信

中关村第一小学由于黄帅的关系,不断被宣传、表彰。跟黄帅沾了点边的人都成了引导她走上革命道路的启明星,不少人因此升了职。尝到利益的甜头,更多人趋之若鹜,一头扎进所谓“反潮流”的教育革命活动当中。

“反潮流”的火越烧越盛,全国各地陆续出现了一些类似黄帅的典型。有些地方还出现一种奇怪的现象,老师主动劝说学生写自己的大字报。

学生绞尽脑汁编出的尽是些奇怪的事,什么踩踏了自己家两棵麦苗,讲了两句脏话诸如此类。

写完大字报一贴,一般不是什么严重的事,老师公开场合做个检讨就行了。好比黄帅的齐老师,也只做了检讨没受太大的冲击。学生要是不写大字报,说明清白,说不定会定性为不配合革命工作,变成敌我矛盾!

各地的乱象,很多人把矛头的焦点对准黄帅,认为她太狂妄自负,搅乱了整个社会。不少人蠢蠢欲动,打算写信批评她。

1974年1月19日,黄帅收到了一封来自内蒙古生产建设部队十九团政治处的信,署名王亚卓。

王亚卓是何许人也?“他”居然不是一个人,而是三个知青,分别是内蒙生产建设兵团的新闻干事王文尧、电影放映员恩亚立以及政治处报道员邢卓。这三个人在名字当中各取一个字,组成了“王亚卓”。

他们眼见身边的学校被所谓的革命小将搞得乌烟瘴气,一塌糊涂。还有人欺侮老师,不由义愤填膺。

三个人一合计,决定找上始作俑者——小学生黄帅来辩论一番,他们要告诉黄帅她错了。单纯幼稚的小伙子们拎不清楚,此时黄帅本人认为的对错根本不重要。

文笔最好的邢卓立马拿起笔,三下五除二,洋洋洒洒一大篇文章一气呵成了。

他指出黄帅不该把老师当做阶级敌人来对付,举例日记中帮老师改错误的语气过于生硬,确实有伤害老师尊严的情况。他还指出过于强调“师道尊严”,就是“学道尊严”。

黄帅看了信,觉得挺有道理,当天就执笔给“王亚卓”回了一封信。她在信中承认自己年纪小,不成熟,有的地方考虑得不全面,想要跟他进一步沟通交流。

那会正好是春节期间,一个人留守的邢卓收到了信。他发现黄帅在信中态度诚恳,语气稚嫩,不是原来想象的样子。

小姑娘有这态度,思想应该很容易就能扭转过来。邢卓认为自己的努力有了很大成效,干活都起劲不少。

邢卓信心满满,酝酿着再给黄帅回一封信,把这个道理给她彻底板正过来。

2月11日一条名为《黄帅至王亚卓的一封公开信》的广播,给他从头到脚泼了一盆冰水,透骨凉!信里犀利地批驳“王亚卓”的观点,称其为资产阶级势力复辟的嚎叫。

邢卓不敢置信,掏出黄帅前几天的亲笔信,看了又看,这是同一个人吗?

当天,这则广播内容再次登上《人民日报》头版,编者按语中特别点名“王亚卓”错误指责革命工作。一个小学生居然有如此大的能量,《人民日报》头条说发就发?他后怕了。

那篇公开信的文章,黄帅没有读过,也读不懂。她惊讶地发现家里许多报纸都出现了“黄帅:”的字样,冒号后面的话到底是谁说的?

不同场合,都有人递上讲稿,照着念即可。讲稿晦涩难懂,黄帅顺不下来,组织者就帮她演讲,仍然冠着“黄帅说”的名号。

远在内蒙的“王亚卓”哪里会想到这种情况。等他们意识到,已然在被处分的边缘了。王尧山、恩亚立、邢卓这三个热血青年被殴打、关押、最后流放。

期间,邢卓的小妹妹惊惶过度,突发疾病去世,相当惨痛。

一落千丈

“王亚卓”三人境况悲凉,黄帅则生活在虚幻的荣光之中。她如同一只牵线木偶,任由摆弄。十三四岁的年龄,身处的环境,让她没有那种认知,更没有可能去对抗。

他们都不曾察觉,命运的齿轮正在悄悄转动,又一次的转折即将来临。

1976年10月,恶势力被粉碎,举国欢庆。初中生黄帅打心底里觉得欢喜,积极地贴着标语,参加庆祝游行。完全没意识到,周边许多异样地眼光正向她和家人投射过来。

“打倒黄帅,打倒恶势力的‘爪牙’!”

一张大字报贴到黄家的门口,紧接着是第二张,第三张……昨天还是积极向上的红色少年,今天风云突变,成了肮脏龌龊,遭人唾弃的“小爬虫”。

黄帅惶恐极了,每天上学放学都会被认识的、不认识的人谩骂、唾弃。还有人丢来砖头、石块,一不小心就被砸得头破血流。

9岁的妹妹黄将同样未能幸免,时常被打得伤痕累累,哭哭啼啼地跑回家来。梦魇般的日子,姐妹俩被折腾得无法入睡,整晚抱头痛哭。

高考录取结

黄帅写信的时候,黄妈妈身在河南的“五七干校”,当时的情况并不清楚。

单单是黄帅母亲的身份,她就被批判、审查,写了几十万字的检查。患有再生性贫血的黄妈妈,身体虚弱,加上精神创伤,一次次晕倒在家。

妈妈尚且如此,不用说日日在身边的黄爸爸了。他被认为是这件事情的主谋,很快被隔离审查,不让回家。

娘仨又惊又怕,抱在一起哭泣。家里不时闯入一帮抄家的人,把信件、照片、日记等等一一抄走。

1978年,《人民日报》发表了一篇文章详细披露当年恶势力指使、参与“王亚卓事件”的全过程。

“王亚卓”三人沉冤得雪,黄帅的爸爸被批捕入狱,开除党籍和公职。愤怒的人们把他拖到批斗大会上各种批判。他被剃光头发,跪在地上,精神和肉体,双重折磨。

父亲被抓,母亲重病,妹妹年幼,16岁的黄帅只有硬着头皮,逼自己成长,打理家中的一切事务,做个顶梁柱。

大形势混乱,善良的老师还是看到她的品学兼优,好心的邻居体谅她坚强担当。他们愿意雪中送炭,给黄家那段艰难的岁月添了些许温暖。

1979年1月,黄帅领到了北京大学附属中学的毕业证书。5年的中学生活,一多半是在苦难中度过。

翻看这五年的成绩记录,除了体育得过三次“中”,英语得了一次“良”,其他都是优秀。那样的年月与境况,取得这样好的成绩,非常不容易。

同年七月,黄帅跟同学们一起走进高考的考场,满分510分,考了320分。当时北大附中重点班里有30个同学达到录取分数线,她是第九名,相当不错。

填志愿的时候,黄帅一口气填了北京工业大学的八个工科专业。她害怕文科,要远离政治。

到录取的时候,问题又来了,没人敢录。当时的国家领导了解到情况,说黄帅是个孩子,犯了错误,应当给予改过的机会。

成绩达到了,应当录取,培养好了还是个人才。北京工业大学这才给黄帅发了录取通知书。

走出阴霾

9月9日,黄帅在父母的陪伴下走进了北京工业大学,开启大学生活。刚到新环境,黄帅不敢与人多交流,生怕提及往事。

老师和同学们善解人意,时常从生活上关心、照顾她。有时外面来人寻黄帅的麻烦,他们总会第一时间站出来保护。

大学的温暖让黄帅慢慢敞开心扉,重拾勇气,积极面对生活。此时她心里还有一个结没打开,就是被连累的爸爸。

当初被投入监狱的黄爸爸,被定性为敌我矛盾,出狱后只能在单位扫厕所。黄帅愧疚,认为这一切是自己造成的,努力寻找机会为爸爸平反。

刚好在1979年,政府全面展开平反冤假错案的工作,不少年代久远的冤案陆续被平反。1981年1月,黄帅鼓足勇气给中央领导写了一封信,阐明爸爸的冤屈,希望得到平反。

在领导的密切关注下,黄爸爸的案情得以重新调查。最终洗去冤屈,恢复了党籍、公职,还补发了工资。

压在黄帅身上的大山终于甩掉了,一身轻松。重新成为普通人的这一天,她不知道期盼了多少个日夜。

终于可以心无旁骛地学习工作,之前有太多想尝试却不敢做的事情。她想见见外面的世界,打算出国留学。

1988年,黄帅背起行囊,告别双亲,前往日本求学。在日本,她刻苦努力,取得东京大学广域科学的硕士学位。

与此同时,她遇到人生挚爱——一位来自山东的留学生,二人很快结为连理,还拥有了可爱的儿子。

日本的生活很顺遂,黄帅却始终深陷于思乡的情绪中。故乡的风,故乡的水,一声声乡音,家中苦苦守望的老父老母,都化作牵引绳,把她拽回家。

1998年,她结束10年旅居日本的生活,又回到母校北京工业大学,在出版社做一名编辑。

整整20年,黄帅没敢从事与文字相关的职业,尽管那是幼时起便热爱的工作。很长一段时间,母亲认为她的文字是惹祸的根源,哀求她不再动笔。

她也曾愤怒地将带来梦魇的日记悉数付之一炬。时光终究冲淡一切,再捡起文字的时候,黄帅释怀了。

多年前报纸上时常出现的“黄帅说”,冒号引号带出大段的黄帅本人根本说不出来的文字,是她噩梦的根源。

2007年,黄帅克服心魔,接受记者王灵书的采访,第一次敞开心扉,讲述那段讳莫如深的往事。这一天,她算是真的走出了阴霾!

参考文献:

《走进黄帅》王灵书-《报告文学》2007年05期

高考录取结

《雪纷纷》

《1973年12月12日,黄帅事件》-《党史博览》2016年第7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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